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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9 章 39[1/2页]

    许惠橙以前储备的药膏还有剩的。

    当她找出来后,钟定见瓶身上面什么说明都没有,怀疑说:“你这玩意儿是三无产品?”

    她喃喃解释着:“武哥让医生配的。”她受伤后都是涂抹这个药,倒是真的没有留下疤痕。

    钟定拧开盖闻了闻,味道还挺香。里面已经被掘了一个坑,可想而知,她过去的确经常挨打。

    他扣上盖,重新将药膏抛给她:“自己擦。”

    许惠橙接过后默默坐上矮床,蘸上药膏去抹伤处。才碰到伤口,她就抖了下。

    钟定打量着她的这个跃层租处。地上乱糟糟的,除了那张矮床,别的东西都被翻动过。

    他抬眼望了望二楼的房间,透过窗户可以看到,里面的摆设依然整齐有序。他扭头看她涂抹的动作:“你有什么打算?”

    她低着头,停了动作,视线盯着手中的药膏瓶:“我……想回四川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他先前就听过她的这个答案,也不意外,“早点回家。”

    许惠橙听了这话,抬起头:“我……不知道家人现在住在哪儿。”

    前几年四川地震,她的老家是灾区,她那时候出不去,只好托着朱吉武帮忙打听消息。在她再三跪求之下,他才答应。

    最后他带来的消息是,她的家人在地震前就迁去了G市。那个地方因为离震中很远,所以影响不大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家人到底搬去了哪里,朱吉武不肯透露详细的地址,只说是G市。

    “那你回去做什么?”钟定这时突然想起她醉酒的那天晚上,在门外呜呜地哭着叫“妈妈”,那声音很委屈。

    “我先去那里待着,再慢慢找。”许惠橙如实道,“登报纸啊,上电视啊,应该可以找到的。”

    “还真费劲。”他撇下唇角,“你妈不是不要你了吗?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她有些激动地反驳,“他们肯定还在等我。”虽然她失踪了这么多年,可是她相信自己的亲人们没有放弃她。

    钟定扬起嘲弄的笑。他不懂她对亲情的坚信,也无法和她产生共鸣。

    他的家族都是利益为先。钟父和钟母就是商场联姻,婚后的生活也和企业盈亏息息相关。

    钟定在耳濡目染之下,早早就懂得,他只是家族的一颗棋子,而且没有独一性。如果他失踪个几年,钟家会另外培养继承者。

    虽然,现在他也没有多少继承者的胜率。

    钟定深深望进许惠橙的眼中,那里清澈映着他的身影。

    他以前觉得这朵茶花儿好玩得很,任由他搓扁捏圆,她都能隐忍,可要是真急了,也会跳起来反咬对方一口。

    一旦咬完了,又畏畏缩缩地回归到原来的状态。

    他偶尔觉得她的眼神很熟悉,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。

    在缆车上救她,真是个莫名的开始。他也没有料到自己会走上这样一条向善的路。意外之后和她相处的时间其实说不上多长,但是,他看到了一只伤痕满满的小兔子。

    他的外表光鲜不凡,内心早已千疮百孔。而她恰恰相反。

    钟定微哼,话说得敷衍:“小茶花,祝你好运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你,钟先生。”许惠橙真诚地笑了笑。

    好运不好运还不知道,她心中疑虑着朱吉武那边。不过,她又想到,朱吉武既然当着钟定的面开口,那应该是可信的。他有了这么一大笔钱,又何必再贪她赚的散数呢?而且会所里之前有些姐妹不干了,朱吉武都没有过多为难。

    所以,他是真的要放她走了吧。

    许惠橙抹了药后,看着杂乱的房间,感觉很乏力。

    她倚着床沿,将外套的拉链拉上来。当衣领碰到伤口时,她缩了缩,又敞开衣服。

    她想回二楼的房间休息,但是钟定暂时没有要走的意图,她不好撇下他。

    钟定大概猜到那张矮床是用来干什么的,不乐意坐上去,便在窗边站着望向下面的车水马龙。然后他掏出烟盒,晃出一根烟。

    他不作声,她也沉默。

    消磨了半根烟后,钟定转过头来,淡淡问道:“你们这是集体租的?”

    许惠橙肩上的痛在药粉的作用下慢慢减轻。她在方才安和的气氛中几乎要闭目睡过去了,突然被他的话惊醒后,点了点头:“是的。”

    “别的房间家具也是一样的?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她指了指沙发和餐桌,“就这些是会所购置的家具。”

    “这张床呢?”

    她愣了愣,说:“床是我自己买的。”而她准备把它扔掉。矮床记录了她这几年所受的苦,她不想再去回忆。

    “这栋楼只有你有这种床?”

    许惠橙疑惑地看着他,不明白他为何提起这话题。她不确定地道:“也许吧……”

    钟定看着那张床。

    他有天早晨是在这房里醒来的,当时只有他一个人。

    后来他抬头望了眼二楼,那里的窗帘掩得很密实。他从身体的反应知道自己没有做,所以没有兴趣去了解上面的女人是谁,就直接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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