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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09 章 小日常[2/2页]

    这批考生里,肯定有人能去京都考。

    不能去也没关系,到京都后,他自己把这事散播出去,再由京都那头的外地考生,带到更远的地方,叫大家都引以为戒。

    书斋警惕些,写手们都老实些,他们就能省心些。

    这事儿元墨不在行,交给柳文柏办。

    但要给元墨加戏,“你都是主编了,当然要说你火眼金睛看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云程身上的光环已经足够多,不需要再多加一个。

    加他身上也没用,回头府城这边还是元墨柳文柏他们管。

    要加戏,元墨就参与进来了。

    五月里的抄录本投稿事件,引出一堆杂七杂八的事儿,忙到六月才找托儿,排演一番后,还要挑着元墨休沐日来,就等到了六月中旬。

    六月中旬,叶存山也休沐。

    这件事铺子里只有少数几人知道,排演都搞得神秘,每天如常经营,都还不知道今天有大戏看。

    叶存山上回叫了同窗回家一唱一和的吓邻居,云程觉得太尴尬,没去看,叶存山不开心,这次云程就把他从家里拉出来,带他看戏。

    没带圆圆,怕到时太乱,顾不到孩子。

    叫了存银,存银要说有空就来,他今天要赶工做件衣裳,不确定什么时候忙完。

    云程进铺子找了个空位坐,假模假样来上班。

    叶存山往后看,今天一切都很平常。

    因考生多,每天来递稿子的人也多。

    两人还聊着这铺面是不是要扩建,办公桌都不够用。

    云程说不用,“审核一篇稿子要一两个时辰,不能每个人都在这里等,现在是特殊情况,已经在做小卡片了,跟杜家书斋一样,发卡片辨认,到时交了稿子就先回家,过两三天再来问。”

    正说着,里头传出了吵架声。

    云程眼神兴奋起来,叶存山看一眼,就知道这事儿不严重,惯性把云程往身后护了下,才看向后院。

    后院出来个高瘦书生,一副羞愤又惶恐的模样,强撑着体面,说话声音大,人却在发抖,仔细一看,全是纸糊的威风。

    吵吵嚷嚷的要人还他清白,不能污蔑他,喊着大店欺客。

    看这里还有几个来投稿的书生,就急吼吼对他们说这话本铺子想私吞稿件,还要污蔑他抄录话本。

    能来话本铺子投稿的考生,多多少少都听说过李涧抄录话本骗润笔费的事。

    这群在科举场里沉浮的考生,对这种行为很不齿,对他们来说就是作弊。

    特别是快要乡试了,这行为更是踩到了他们的雷区上。

    试想一下,有人夹带小抄成功。

    大家都是寒窗苦读十余载,被一个夹带小抄的人挤下去,这算什么事儿?

    类比起来太过,不是同级别。

    但他们这话本写得辛辛苦苦,被一个全文照抄的人比了下去又算什么?

    而云程的话本铺子名声极好,真为钱财,去年就不会搞培训班。

    今年的《赶考路》也拉足了考生们的好感,此时当然不会盲目站队。

    闹事书生见没人被煽动,就跑到铺子外面大喊大叫,又把过路百姓吸引了一圈儿,跟街头艺人开始表演前要先敲锣打鼓吸引观众似的,等这头被里三层外三层围起来,他开始大声说冤屈。

    然后就是铺子里新一任的管理出场,跟他唇枪舌战,说他那话本哪里有问题。

    最终高光给到元墨,只有一句话:“你当真要我说出你哪里露馅儿了?”

    这场戏百姓们看着很乐呵,还有人叫好鼓掌。

    云程自己排的大戏,真的看,还是觉得尴尬。

    他看叶存山的表情,叶存山也是一脸不忍直视。

    算是明白了他在邻居那里演的时候,云程是什么心情了。

    有话不好在前面说,这戏演完,还等着云程点评,他俩就先去后面坐。

    叶存山问是怎么回事,云程大概说了下,“防不胜防,就只能搞心理战了。”

    看杜知秋从前苦防盗的样子,还有各大书斋书局都在盗印的样子,就知道这里没什么版权意识。

    别说这类话本闲书了,就是科举用书,也很多都是引用前人的文章和批注,自己在里头添加一点点注释,就能出一册小书。

    云程知道在其他地方,肯定有人搞换头文学,书名人名一换,就是新书继续卖,这个他拦不住管不了,就门前这一亩三分地要清理清理,发现就顺手威慑拦一拦。

    毕竟想要长久经营下去,从前的口碑跟现在的新鲜都是不可或缺的,炒冷饭没意思。

    叶存山就好奇元墨怎么看出来的,“什么法子?”

    云程就有点小得意,“没有法子。”

    反正用他这个不够聪明的脑袋瓜想不出来。

    叶存山就明白云程说的心理战是什么意思了。

    本就有契据在,若有鬼,他敢签,就能倒赔。

    前头那么一场戏,说明了他们会跟作者本人沟通什么内容,足够要他们警惕害怕。

    真有人下苦功去把别人的作品研究透了再来,还有一个元墨藏着“必杀技”,而他们不知道这必杀技是什么。

    看他们敢不敢赌吧。

    聊着天,前头杂事处理完。

    他们都回来,神态全都是激动的,没谁尴尬。

    云程跟叶存山就不提这个,只夸,挑着好的说,还夸那个群演的书生演技好。

    人是从民驿那边借的,他们有人常年在外地,今天这里的事儿围观群众就这些,还敷粉打底,改了点样貌,换身衣服洗个脸,这阵少往这边跑,出去送信溜达溜达,再回府城就没人能认出他了。

    柳文柏这头结束,要去请人喝酒。

    剩下的人慢慢散了,元墨问云程以后真有这事怎么办。

    云程说凉拌,“预防措施做好,其他的照旧,时不时演一场,再用第一人称写故事,口口相传多了,至少大部分人都不敢来咱们家造假。”

    一年到头就是考试旺季时需要注意,平时受距离影响,没这事发生。

    反正不可能因几粒老鼠屎,就把粥全倒了,只留碗里的坐吃山空,他们家还是要很多新鲜血液的。

    元墨明白意思,就应下回家。

    云程夫夫俩闲着没事,出去溜达到安氏裁缝铺,看存银在里头忙得跟只小蜜蜂一样,就没进去打扰。

    外头热,逛不了多久,也就是稍微绕一圈儿,听听旁听百姓把这事到处说,就近在外头吃个午饭,也回家了。

    一路出了汗,洗澡不便,但对叶存山没影响。

    他打一桶井水,去侧屋浴室,整个冲下来,去汗又凉爽。

    云程看不惯他总是冲冷水澡,臭毛病说了几年不改,到了冬季时都偶尔躲懒,正热的时候脸皮厚到不行,看着人生气了,还要凑过去嬉皮笑脸的。

    云程推他走,“你离我远点。”

    夏天他们乘凉都在院里小棚子下,围着竹床坐。

    圆圆睡午觉去了,云程手里闲着,今天不想干活,叫叶存山给他拿本书看,“你是不是也要学习了?”

    叶存山说今日练字,“静静心。”

    书架上清理过一回,云程的书一个小格子都没满。

    叶存山看书名挑,有一本侧面没贴标签写名字,他拿出来看,发现是个自己做的活页本,用了书籍的封皮。

    翻开看看,是很俗很俗,他早八百年就看过的穷书生套路文,遂放回去——这东西,应该是云程的练笔作品,肯定不爱看。

    他拿了一本游记出来,还问云程:“你那练笔的话本是《赶考记》的废稿吗?”

    云程懵了下,因为手稿写得很累,他都是宁愿前期多想多构思,也不要写废稿的,。赶考路》自然也是没废稿的。

    但他很快想起来是什么话本,后背都惊出了一层薄汗,“你看了?”

    叶存山往竹床上摆放笔墨,说就翻开看了第一页,“看起来挺俗的,没发出去的版本好。”

    云程:“……是吗,我还挺满意的。”

    前阵子自己看,都掉进坑里了。

    叶存山笑他,“你满意你怎么不发出去?”

    云程看他这样,就知道叶存山真的没往后看,顿时放松下来,“铺子里多忙你不知道?而且我还没写完,没空发。”

    《负心状元郎》是他现在解压要续写的话本。

    他已经快进到黑皮状元郎发现他的真爱还是结发小夫郎,开始追夫火葬场了。

    这狗血味儿这么冲,也就是叶存山能说一句俗,别人不都说好看的!

    但不敢顶嘴太过,免得叶存山不练字了,现在要去看他的稿子,那就完了。

    练字么,就随便写点东西。

    叶存山写一家四口的名字,想想孩子不在,就他跟云程,就又在纸上写腻歪话。

    是长篇炖肉练出来的人,腻歪话写出来,云程都没眼看,把手里游记往他面前一摆,“你摘抄吧。”

    说要静心,结果写的字全在撩火,这静什么静。

    叶存山老实了。

    他生辰快到了,家里过生辰的流程就那些。

    蛋糕要做一个,礼物还是云程手工。

    说起来,他现在这个解压的话本就很合适送给叶存山当礼物,但他不敢。

    从前画画多,平安符跟香囊给叶存山绣过几个,今年想要点不一样的,就说给他做个科举限定书包。

    绣是来不及,用画的。

    找了块硬纸板,延边剪小一圈儿就开始做。

    全铺底色太浪费,也不好干,云程拿纸设计了个海报风的样子,就往纸板上涂色块,红色金色为主。

    参照开门大吉的样式,上面横幅就写某某年乡试,下面小字写叶存山名字跟字。

    正中间红底,做了金色光芒效果,中间上书“金榜题名”四字。

    旁边的色块里依然是填字,写一举夺魁,旗开得胜。

    夏天,又是下午太阳烈的时候,弄完就把颜料拿过去晒晒。

    色块抹得薄,干得快,小字他写了,中间“金榜题名”的大字叫叶存山写。

    叶存山还挺喜欢这类花里胡哨的样子。

    从前绣的“好好学习,天天向上”书包他喜欢,现在做的“金榜题名”样子他也喜欢。

    书包都做的挺阔款,里头有夹硬纸板。

    云程剪小一圈儿以后,要往外面缝,四周的小孔是叶存山钻的,边缘用粗麻绳固定,整体看起来比较糙,因中间的样子太扎眼,可以掩盖。

    绣样要弄一个,等他去铺子里摸鱼做,现在就先将就着。

    叶存山这就很满意了,“也就这阵子背背,纸板就很好。”

    云程看起来已经不管铺子里的事,但连环画那边盯得紧,其实没得闲。

    生辰年年有,不必太费心。

    云程夸他一句善解人意,就起来活动筋骨。

    天边晚霞浓,又是一天过去。

    存银今天回家稍微晚了些,进屋就在后悔没跟出去瞧热闹。

    “我听说了好几个版本,他们都说不出原汁原味的文戏!”

    文戏是指在话本铺子门口,柳文柏他们跟那书生对峙剧情人设的东西,因一来一回吵得很快,所以听起来很精彩。

    云程对他招手,“想看吗?”

    存银点头如捣蒜。

    云程就回屋给他拿了稿子出来,“他们几个都照着背的,你看这个就够了,脑补一下你大哥跟人吵架的语气就行。”

    叶存山:“……我没那样。”

    存银:“好!”

    答应后,他懵了下,“啊,那个是演的啊?”

    他今天还真亲实感的生气了!

    有这效果,这场戏就排演值了。

    晚饭前,一起收拾东西。

    云程把游记放回书架时,没去藏《负心状元郎》。

    等晚上叶存山去冲澡的时候,他就把里面稿子全部替换成了白纸,稿子又夹进他记录工作备忘录的本子里。

    他想着,怎么都要等火葬场烧完以后,再给叶存山看吧?

    叶存山想不到枕边人,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藏小秘密。

    而那小秘密他还翻看过,就差一页之隔,就能发现那位书生是个黑皮。

    进屋来,他跟云程说:“我有好些同窗最近都心浮气躁,约着模拟考的人慢慢变少了,我怕他们在谢家闹性子,提议说现在天气太热,先停一停模拟考,大家休沐日时,也都放松点,别崩太紧。”

    想去谢家借用考棚的,还是能去。

    数月下来,都已经熟悉了。

    只是人少,组织起来就是叶存山平时在自家考棚的作用,在考棚做功课作文章。

    看看陆举人会不会给他们批改,或者谢晏清那边有没新题目共享。

    这想法说出去,大半同窗都松了口气,都是因为身边人全在努力,所以不好意思不去,其实已经累得不行了。

    叶存山也正好从模拟考里退出。

    “我能在自家考棚待着,天热,不想两头跑。”

    云程觉得挺好。

    这样休沐日,他们白天能见见,不像之前,一去考试见不到人影,跟全月无休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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