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40章 大婚[1/2页]
唐锦卿脱下孝服的第一日,便去找苏小狐。
先前他同苏小狐置气,是因为木青尘的事。后来纳兰成德的狼子野心败露,木青尘也流放到边远之地,唐锦卿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。
苏小狐盛宠木青尘,不过是为了让纳兰成德放松警惕,以为自己能够得手。然后再趁此机会,反手一击,将他从幕后拉出。
名动一时的美人木公子,不过是这场政治斗争的棋子罢了。
至于苏小狐当时为何不将这件事对他讲清楚,唐锦卿自然也明白几分。
无论如何,纳兰成德毕竟是自己的养父,雏儿反哺,人之常情。苏小狐不告诉他,有几分提防的意思,也有几分维护的意思。
世事如棋,复杂难料,其中的黑与白、是与非哪里是那么容易分清的。人心终是难测,但苏小狐至少在尽力维系他二人之间的关系。
她有许多苦衷,只是从来不说。她嬉笑怒骂,或是沉静如水,自己一人担了所有的苦楚。
唐锦卿心中酸涩。
苏小狐正在摘星亭中中喂鱼。
秋天到了,湖水也冷了,池中的鱼好像也没有夏日里那样活泼。
苏小狐撑着栏杆,有一搭没一搭的喂着那些鱼。
因是突然想出来喂鱼,她今日穿的有些单薄。倏尔,一件衣服披在了她身上。苏小狐以为是扶枝替自己拿了衣服,正想回头道谢,却看见唐锦卿的脸。
他依旧是面沉如水的模样,一双眼似古潭般幽深宁静。
苏小狐微微一怔。
她已经许久未见唐锦卿了。自纳兰成德去世后,唐锦卿身披孝服的模样她看在眼里,二人似乎形成了什么默契一般,互相躲着彼此。
偶尔她也会在背后偷偷的看他,看他穿着孝服,高大却消瘦了不少的背影。
木青尘的事她还没来得及向他解释,不过苏小狐相信,他一定懂得。她还有好多好多话想对他说,很多很多事想和他一起去做,但是苏小狐知道,这一切,至少得等他脱下那身孝服再说。
这日,是唐锦卿脱下孝服的第一日,他来找她,眸光深沉,似乎藏着数不尽的话语。
二人相对无言。
末了,唐锦卿展臂,将苏小狐纳入怀中。
他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脑,低声道:“久等了。”
苏小狐眼眶一红,泪凝于睫。她伸出柔软嫩白的手臂,回抱住唐锦卿。
“别说了。”她知道的,她都知道的。
他为了自己,审讯纳兰成德的探子,亲自带人去抓了纳兰成德。但纳兰成德毕竟是他的养父,穿了这么多个月的孝服,算是感念他多年的养育之恩。
唐锦卿微闭双眼,埋在苏小狐芬芳的发间。
她这样通透,这般善解人意,他的心被熨帖的平整而温暖。
“凝儿,我们成亲,好么?”
唐锦卿看着她的眼睛,认真的问道。眼神中有几分忐忑,几分期许,几分热忱。
苏小狐被他热切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,白皙的面庞顿时浮上几分红晕。她双颊含羞,美眸带水,看的唐锦卿心中一软。
他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吻她。
苏小狐觉得自己此时已然化成了一股水,整个人都贴在唐锦卿身上,像没有骨头似的。
终于,唐锦卿放开了她。二人呼吸急促,依偎着彼此平和着喘息和心跳。
末了,苏小狐软绵绵的推了推唐锦卿的胸膛,娇嗔似的说道:“说亲就说亲,你竟然色诱我!”
唐锦卿抱着她,低低的笑了。
随后,他附上苏小狐的耳畔,沉声道:“我是在色诱,不知陛下上钩没有呢?”
苏小狐默了片刻,才用几乎小到听不见的声音说道:“勉强吧。”
说完,她便低了头,将自己埋在唐锦卿的胸膛中。
四周仿佛安静的没有了一点声响,清风阵阵,无声的拂过唐锦卿心中柔软的欢喜。
自从记事以来,他便一直孤独着,没有朋友,没有家人。后来,纳兰成德收留了他,然而,他感觉的到,纳兰成德只是将他当作一枚好用的棋子。
第1040章 大婚[1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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