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3章 第七区噩梦[1/2页]
李清照生于乱世,从没放弃对时局的关注。
她44岁时,“徽、钦”二帝北走,高宗赵构即位于南京,值此南渡纷乱之际,目睹上层统治集团仓皇南遁,女诗人悲愤地写下《夏日绝句》这一流传千古的诗篇:“生当作人杰,死亦为鬼雄。至今思项羽,不肯过江东。”诗人对赵构之流的“懦夫”们进行了有力的抨击,对中原沦陷敌手表达强烈愤懑。
堪与五代花蕊夫人的绝唱“
四十万人齐解甲,更无一个是男儿”媲美。
这种顶天立地,不畏强敌,誓死一搏的壮志豪情也令堂堂须眉含羞折腰,无地自容。同样,李清照还有《咏史》一诗,以讽刺被金寇扶植的“新室”刘豫。
再次读到让刘淼心潮澎湃热血沸腾的生当作人杰,死亦为鬼雄,刘淼突然又有了不同的感受。
词人不仅仅是爱国那么简单,从古至今战场作战都不是单纯的作战,文人的武器是笔杆子,李清照是最早拿起文字武器的古代女人之一。
或者就是最伟大的先驱者之一。
她的诗词的战争作用鼓舞作用也许一直被大大低估了。
李清照是主战的诗人,即使自己孀居一隅,暮年悲寂也不忘收复大业。有《上韩公枢密、胡尚书诗》、《夜发严滩》、《晓梦》、《打马图经序》、《打马赋》等诗文最能体现这种感情。
绍兴三年,清照50岁,朝廷遣韩、胡二人通金议和,“有易安室者,父祖皆出自韩公门下,见此大号令,不能忘言,作古诗各一章,以寄区区之意,以待采诗者云”(《上韩、胡诗序》),她希望韩公能不辱使命。但她把真实的悲忧写在副使胡公诗中。“闾阎嫠妇亦何知,沥血投书干记室,夷虏从来性虎狼,不虞预备庸何伤。
”“不乞隋珠与和璧,只乞乡关新消息。”“欲将血泪寄山河,去洒东一杯土。”以上诗句无不表明词妇对议和的忧虑和劝诫,同时表达了盼中原收复的拳拳之心。可谓字字血泪,句句真情。
正如词人预见,“夷虏从来性虎狼”绍兴四年,金虏大举入侵,江淮告急,清照从临安下严滩往金华避难,途中写下《夜发严滩》一诗:“巨舰只缘因利往,扁舟亦是为名来,往来有愧先生德,特地通宵过钓台。”
该诗把当时临安行都,朝野人士卑怯自私的丑态描绘得淋漓尽致。这时,词人也没有饶恕自己的苟安生活。竟以过严光处而羞愧。孔子云:“知耻近乎勇”。清照的这种知耻之心,和当时那些出卖民族的无耻之徒比,的确是可敬得多。
最能体现词妇的主战意愿的要推《打马赋》一文。这是一部搏奕之作,但词人借游戏而表达恢复中原之志相当强烈。“望梅止渴,稍苏奔竞之心,画饼充饥,少谢腾骧之志。”
“生平不负,遂成剑阁之师;别墅未输,已破淮淝之贼。”诗人从游戏中找到主战抗敌的豪情与快乐,但她深知,这仅仅是“止渴”“充饥”之戏。
现实何其残酷。然而她坚信“今日岂无元子,明时不乏安石。”结尾她疾呼“木兰横戈好女子,老矣不复志千里,但愿将相过淮水。”
这种呐喊,为金石之声,响遏行云。要知道,当时秦桧为相,无人敢言兵,而清照通过游戏,呼喊过淮,非有爱国炽情、英雄胆识者不可为。难怪有人评之“庙堂只有和戎策,惭愧深闺打马图”。
就如刘淼一开始坚定的认为李清照只是一个婉约派词人,她的诗词有些味道有些忧郁有些郁郁寡欢,然后还为赋新词强说愁。
但是事实却并非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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