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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09 章 小日常[1/2页]

    家里开始收拾东西,叶存山的物品也要归纳。

    他平时很少自己添置东西,都是云程存银给他买,对他每个季节要用到的物品都很清楚,这部分可以直接收拾。

    至于书籍,云程自己会保留一部分他特别喜欢的闲书,近段时间会看。

    其他留家里有标注,不打算卖二手的书,他一时半会儿不会二刷,可以先收好。

    而叶存山的书,即使是放在书架角落,被叶存山自己装箱的,云程都没让提前收拾。

    这跟他看闲书不同,叶存山这是要考试,这段时间学习强度大,彭先生出题越来越不按照常理来,考到的范围很广,叶存山从考棚回来,还会翻书补阅。说不准哪本书他会用上,先不急。

    趁着云程在家,有人能问,平枝姑姑他们收拾东西的速度快了很多,到晚上叶存山跟存银回来时,家里都空了许多。

    云程顺道问存银,“你种菜园的那些草,到时是一起带走,还是只带一两株走?”

    这草会结籽,存银按照从前在村里保存种子的法子,又留了一小袋下来。

    之前陆瑛送来的种子,也有一部分没种,以后还有机会再种。

    存银去菜园那边目测了下范围,说到时他挑一部分带走就行。

    这草难种,种活后,生命力又特别顽强。

    移到菜园里的那一盆草,生长范围扩散,现在占了四分之一的地,已经挤压了蔬菜的地方。

    还好家里主要不靠这菜园供菜,不然还得拔拔草。

    晚上存银想下厨,说今天裁缝铺子里做了糖醋荷包蛋,他从前没吃这样的,味道还挺好,想试试。

    糖醋荷包蛋做起来两个要点,一是荷包蛋煎炸到位,外焦里嫩不糊不粘锅,有个荷包蛋的样子。

    二是糖醋汁的调法,过淡过浓都没那味儿,吃起来口味差异很大。

    煎蛋跟糖醋汁对存银来说都很简单,晚上按照家里人的饭量口味,他煎了七个荷包蛋。

    小圆圆一个,大人都两个。

    其他菜就吃厨娘做好的,不单独弄。

    糖醋味的东西,对圆圆来说都算是重口,很冲击她平时寡淡的味觉,吃得眼睛都亮晶晶的,一个荷包蛋下去,就差不多饱了,加点蔬菜汤解腻,晚上还得给她热粥,怕夜里饿。

    云程跟叶存山也吃得很香,天热起来都没什么胃口,忙碌时不敢顿顿吃辣,怕上火,这酸甜口的就不错。

    云程问他:“安掌柜今天怎么想起来给你包一顿饭了?”

    从前存银都是自己就近买,偶尔能在附近的馆子里碰见叶存山,兄弟俩就一块儿吃饭。

    反正裁缝铺子不包饭,他上工时间也很自由,看他想学多少,没人管他,饿了自己出去买。

    存银说是这几天带的肉干跟小馒头,铺子里有大师傅爱吃,他分了些出去。

    “吃人嘴短,又不乐意教我太多,就从吃的上还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存银去过的几家铺子,都有关系。

    静河纸铺是族里的,话本铺子跟玩具铺子是云程的,这三家他都没遇见什么事儿,想学什么就学什么,很顺利。

    后来去柳小田那边也是,学得多了,还拜柳小田当师父了。

    再就是云程大方,会的东西都愿意教别人。

    像织毛衣、刺绣、画画,写作都愿意教。

    存银学起来,就少了外人常会遇见的阻碍。

    时间长了,他一边知道别人家是不会把手艺教给外人的,一边又没深刻认知。

    现在在安氏裁缝铺,可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“自家人”的铺面。

    “自家人也分亲疏远近,除非天分特别好的,不然就只能干杂活儿,像大师傅的手艺,是先教自家儿女,再教亲戚家有天分的。要是嘴巴不甜,不会来事儿,有天分也要磋磨两年,反正做来做去就这么些事儿,都是熬时间练出来的手艺。”

    也因此,存银更感激云程了,“大嫂,你对我真好。”

    云程说:“你做的荷包蛋也好。”

    存银就笑起来。

    存银是大孩子,他们进他房间都是挑着存银在的时候进去,今天碰见就顺便说一声,看他有没有要提前清理出来的东西放到陆家小院那边。

    “不着急,一天收拾一点,回头要走的时候,就方便。”

    存银应下。

    他是家里最爱买些小玩意儿的人,从前喜欢脂粉,头绳,还有旁的小饰品。现在偏爱香料,各类香袋买得多——有时候看见喜欢的就买了,不想都自己绣。

    穿衣打扮比从前简单,不花哨,却爱在细节上下功夫。每个香袋他都有配穗子,自带的不好看,他就自己重新打。

    还有护腕的绳子,皮绳麻绳的分类别,类别里又分颜色粗细。

    他光想一想,头就开始痛了。

    这不好收拾,谁知道他明天会穿什么衣服。

    回屋看看,搁在书桌下面的竹箱倒是可以拿走。

    里头装的全是来往信件,在不用回信后,这信件也不必看了。

    特别是已经到了五月,年都过完很久,是可以正常通信的时候,可他解释的那封信件还没有回音。

    结果不论,他还要给陆瑛备成亲礼,这些东西不看也罢。

    将桌案上的日记本翻开看看,写完的一起扔进去。

    还有他从圆圆那边拿来的小皮鞭,这是陆瑛送圆圆的,圆圆不喜欢,他喜欢,喜欢也没人教他怎么用,放着吃灰了。

    披风和毛皮制品也可以收起来。

    他算过,到他们出发的时候,才是初冬,毛衣跟棉衣穿着就够。

    这么收拾起来,也装了三箱。

    越往后,府城考生越多。

    每天出门,都能感觉到路上行人变得拥挤,有些明显看着就是外地过来的,风尘仆仆的。

    他们之中,有部分人上过培训班,或是自己买过教案学习的。

    这次过来,还带来了自己写的话本,想试试能不能换成润笔费。

    有一笔算一笔,是额外收入。

    来一趟不容易,理论学习以后,要在实践中试错,有人指点能少走很多弯路。

    云程叫审稿人拒稿时把问题说得明确一点,具体到是哪里不行,为什么过不了稿。

    有些不适合印刷出版的,也由他家铺子出门,跟相熟的酒馆茶楼联络,能帮一把算一把。

    这里面,有一个书生带来的稿子特别多,足足有七部。

    说当时听了培训班的课,就惊为天人,回家以后潜心学习研究,废寝忘食,这才写出了这些作品,就盼着来府城时,能到他家铺子投稿。

    柳文柏跟金掌柜听得很感动,还跟云程说话本写得不错,有意把稿子都留下。

    云程听了,感觉怪怪的,“带了七本话本?”

    金掌柜点头,“是个勤快人啊。”

    云程默了默,叫他把话本都拿来看看,“我看完再说。”

    由他经手的几部作品相继投入市场以后,云程对铺子的管理就少,现在重心在《冥婚》的漫改上面。

    没抢主笔的位置,配合着打下手,哪里需要帮忙去哪里,提一提效率,下班前再说说今天有哪些做得好,哪些需要改进的,争取早日完工。

    话本拿来,他就不忙活,专心看。

    看第一篇,他觉得挺好。

    第二篇也不错。

    第三篇开始皱眉。

    第四篇时就望天。

    后头三篇不想看。

    金掌柜跟柳文柏本来信心满满,说这来了一个写话本的好人才,指着云程也开心开心,结果看云程脸色,他们一句话不敢说,表情都讷讷的。

    时间赶,云程第四篇也只看了个开头,说带回家看,预计后天给结果,“到时叫他来铺子里,我跟他面谈吧。”

    金掌柜求个心安,问是哪里出的问题,云程说是抄录本的问题。

    金掌柜还擦擦额头的汗,松了口气,“哦,你说这个,他是找书童誊抄的,跟咱们铺子一样,写完校对,就有人专门的人整理誊抄。”

    倒是柳文柏听出了点话外音,问云程:“你是说他把别人的作品抄录一遍,送来咱们铺子了?”

    云程说要看完以后,跟人面谈再说。

    “他风格变化太多,用词习惯,跟各类技巧也不同,看起来不像是同一个人写的。”

    七部真的很多,来回路费去掉,相当于一个月一部。

    目前话本铺子里,有这个速度的,只有云程跟元墨。

    柳文柏都不行,短篇速度是一个半月左右,长篇若是顺手,才会是一个月一册,不算修改校对的时间。

    若这人写的是同类题材同类人设,熟能生巧,越写越快还合理。

    他每本都变动很大,就存疑。

    换题材,就要换素材,素材需要时间搜集,故事走向也需要重新设计。

    不排除真有天才,但谨慎为好。

    现代都有复制粘贴的作品,古代没网络,传播起来困难,之前是依靠距离来防止这个现象。

    有人想抄录优秀作品去挣润笔费,也得去离家乡远一些的城市,再找书斋卖。

    这成本太高,还有审稿人的口味问题需要考虑到,得不偿失。

    带得多,盲狙,就不同了。

    多找几家,总能回本。

    外地的话本,不一定能卖到府城。

    但他家的话本,多数都能流往外地。

    到时叫原作者跟出版书斋瞧见,他招牌就没了。

    事情比较棘手,不能网络搜索做对比,全靠自己眼力跟经验判断,时间还有点赶。

    云程回家都抱着书看,看入迷了一样。

    存银好久没见他这么看书,当是书好看,跟着拿一本翻阅,发现一般般,顿时没了兴趣。

    话本看完用了两天多点,云程整体回忆梳理用了一天多,到见这位投稿书生时,都是四天后。

    这书生说叫李涧,收拾得齐整,长相清秀,眼睛也是亮晶晶的,看着很正派。

    因云程把人往坏了想,所以看他是贼目精光。

    这年头的书生傲气,怕问过头了人家在他面前撞墙,所以云程只跟他探讨这七部作品里的人物情节,以要修改的角度去说,看他能不能说出这样写的目的,当时的构思,整体安排有没其他深意。

    态度是很好的,说改就在“嗯嗯嗯”,全盘应下,不接云程的问题,一副任他怎么说,都会改的样子。

    云程:“你这样,咱们没法说。”

    这书生就笑了,把问题挪到台面上来,“你是不是怀疑这话本不是我写的?”

    还玩起了以退为进,说他不能忍受这种揣测。

    “你们有顾虑,可以直接不要,这么盘问,不知道的,还以为我偷了你家稿子。”

    一般书斋收稿都很碰运气,像杜家书斋这种有专门小院养着写稿书生的到底是少,所以独家出品也很少,正常来说,到了要谈崩的一步,为了独特性所能带来的利润,都会稳住他。

    可惜云程铺子里不缺稿子,今年工期都排满了,还要找别家书斋借工匠,工匠甚至还在带学徒工。收了这七部话本,也是压稿的命,他不着急。

    云程问:“不能聊这个吗?”

    他还拿了一份契据出来,“你外地来的,可能不知道,我们铺子每一部作品都会签个契据,写明分红标准,也要绝对原创,若违约,会追回所有润笔费,你还得倒赔。”

    这东西也算保密协议的一部分,平时很少有人说起,就知道他家试稿过了,会有契据要签。

    契据要留路引信息跟指模,李涧当场就拿稿子走人。

    云程不是衙门的人,管不了他,叫金掌柜去通知其他熟悉的书斋。

    他提醒就够,要收要拒他不拦着。

    这事要引以为戒。

    若这书生只拿一部作品过来,他们肯定就接了。

    云程仔细想了想,府城这边有外地考生,带来外地稿子的机会是有的。

    所以到时投稿,看能不能从身份上卡一下,减少踩坑几率。

    考生都有廪保结亲,看一下就行。

    其他书生,则看能不能找人作保。

    不能作保,就随机抽剧情跟人讨论,做试探。

    确定流程前,是铺子内部做演练。

    已经有过作品的人,除非是近期写的,过早的作品,对书里剧情都有遗忘。

    包括云程,现在问他《赘婿》的情节,他只对一些名场面印象深刻,其他都模糊了。

    而近期作品,某些景色描写,都能有印象。

    后一个演练是拿别人的作品来说。

    因为培训班的事,全员都是理论大师,看话本时,下意识去分析,真问起来,比对自己的话本还了解。

    云程:“……”

    都怎么回事。

    搞来搞去,这一步的审核,只能起到预防作用。

    最终还得是契据绑着,用倒贴钱来威慑。

    云程很心累。

    心累的同时,还知道李涧的稿子在府城没人要,他专门到人多的地方去说云程的话本铺子霸道,说多错多,真就被同乡学子认出了话本来历。

    诋毁不成,还给话本铺子巩固了名声——这都能看出来。

    云程就突然想到了之前叶存山吓邻居的那场戏。

    邻居来他们家门前撒泼,他们不好跟人对骂撕打,最终是用秀才欺压乡邻的故事,吓得人现在见了他们就绕路走。

    于是云程又叫管理层们来开会,问他们找“托儿”的事。

    “咱们演练那么久,也没好的主意,刚好那书生自曝了,咱们就有样学样,排几出有人抄录来骗润笔费的事,趁着外地考生多,让他们都瞧瞧,回头离开府城,还能继续做宣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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